2025年暑假行走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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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展说起来,应该是我和梁思成与林徽因的第四段故事了。第一次是在河北山西行走中,以六年级的学生身份第一次听闻了这两位学者的名字,当时的我只知道他们是发现了佛光寺和应县木塔的建筑家,觉得他们是厉害的实践者。第二次是在湘黔行走,我和大家一起走进他们随西南联大到云南时的故居,朗诵林徽因的《哭三弟恒》,我开始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他们那种比单纯的热爱更深的东西。第三次是在写下《营造日升》时,我开始重新读林梁的生活,去了解他们作为“人”的那一面——直到第四次,我站在展览中,看到自己见过的照片,行走过的建筑,讲述过与听闻过的故事都被直观的呈现,像见一位曾经的朋友。我无法形容这样的感受,只是更加觉得,梁思成和林徽因是那么踏踏实实,真实可感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 林梁展的布展中有大量涉及他们生活,测绘的图片,以及相关的手稿作品等。文字介绍往往概括而简单,只出现在一角。直观的图像却大量集中,成片的被呈现。对于了解他们故事的人而言,观展的过程就像拿着相册翻阅他们的人生,时而为看到一两个熟悉的节点而惊喜,时而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自豪的说“我见过”。而他们的手稿更是直白的心声表达:梁启超亲切的称呼他们为“孩子们”,林徽因唤他为“爹爹”,在回两人祝寿的信时,梁启超还特地写了“老白磕了几十个头”……但其中梁思成对古城墙保存的探讨,或许称得上其中最让人感叹的一段。 不同于刻板印象中的学术专家,梁思成对北京城墙保留的理由远非仅仅出于历史文化价值。他既能够客观的分析双方认为存废的原因,并从实操上解释拆除城墙对劳动力的浪费,也能够从西方城市规划的角度陈述古城墙对城市有节制扩张的价值,还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构想“长城城市公园”,用城墙为载体,连接角楼等北京地标,使得城墙成为公共休闲空间……他的论述的尽可能的客观,所以真情流露的写下“它不是一堆平凡的砖,它是会引起人的情感的深于意味的艺术创造”时,才格外动人;他的理由那么多元充分,让今天的我们都惊叹其超越时代的远见,所以当他再三请求保留城墙时,语气才显得那么恳切与无助。当然,最后北京的古城墙没有被保留,梁思成留下的也只有手稿。 当然,观展过程中还特别让我想提到的一点,就是其他的参观者。我没有进行任何采访——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展厅中的人很少,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一位带两个孩子的父亲。在他扫视展品的同时,他的孩子们在玻璃柜边奔跑,玩闹的声音甚至消解了我读梁思成保留城墙书时的辛酸。他不得不时时停下,告诫他的孩子们不要那么做。当然,我想如果就此指责他们也是不公平的,因为这样的展览对于不了解林梁,且没有跟随讲解员的人而言的确难以理解。更何况,对那么小的孩子而言,是否这样的故事也让他们无法理解? 所以我只能用我妈妈的评价代替采访:“很感动,也很遗憾。似乎以前的人凭借一腔热情,能够做到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而现在的我们拥有更先进的技术更便利的条件,却似乎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只有深深的无力感。”虽然这样的评价似乎有些悲观,但我却认为很好——这说明林梁的故事仍然在启发我们的思考,可能是对古建筑的赞叹,可能是对民族历史的反思,也可能只是一瞬间的,觉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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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与林徽因的独特人生
踏入展厅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被墙上并列悬挂的两幅肖像吸引——梁思成戴着圆框眼镜,神情专注;林徽因则目光如炬,嘴角含笑。这让我不禁思考:在那个年代,为何唯独他们能以夫妻学者的形象被历史铭记?他们的学术人生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展览的第一单元"求学之路"给了我最初的启发。与其他留学生不同,梁林二人的留学经历处处体现着默契的配合。由于当时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不招收女生,林徽因只能在美术系注册,却通过梁思成的课堂笔记自学建筑。展柜里那本密密麻麻的双色笔记格外引人注目——黑色是梁思成的课堂记录,蓝色是林徽因的批注补充,是一种互补的学习方式。
在"古建考察"展区,一组泛黄的工作照揭示了他们更深的学术默契。1932年考察河北独乐寺时,梁思成专注测量斗拱尺寸,林徽因则细致描摹彩画纹样;1937年发现佛光寺时,梁思成搭建脚手架勘测梁架,林徽因辨识梁上题记。这种"技术+艺术"的考察方式,让他们的研究成果既严谨精确又充满人文关怀。1946年清华大学建筑系成立时,他们开创性地将建筑史与美学、工程技术与人文学科融合教学。林徽因讲授的"建筑与文学"课程尤其特别,她会带着学生品读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来理解中国传统建筑的空间意境。这种打破学科壁垒的教育理念,在当时可谓是非常独特。
志愿者指着李庄时期的照片说,照片里林徽因卧病在床,却仍在修改《中国建筑史》手稿,梁思成坐在床边与她讨论。这种将学术融入生命的执着,让我为之动容。
我看到一位正在做笔记的年轻女孩。我和她攀谈起来,交谈中得知她是建筑系学生:"我们系里至今还保留着梁先生制定的教学大纲。最特别的是,他要求每个学生都要学习艺术史和文学,这种培养'全人'的教育理念在当时非常超前。"
离开展馆时,夕阳为美术馆的玻璃幕墙镀上一层金辉。我明白了梁林二人的独特不仅在于他们的学术成就,更在于他们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学者形象与治学方式。就像他们发现的佛光寺,历经千年风雨依然巍峨挺立,他们共同构筑的学术人生,也将永远闪耀在中国文化的星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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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镌西山,拓宇行疆,路连滇缅,园蕴楠香。
——记云南之行傍晚的阳光照向苍山,透过云层,散射出缤纷的颜色,把白云染成七色的彩云。行走的主题“季风之北,彩云之南”,彩云汇集了七彩的颜色,最后却又汇集成了同一片云,正如云南的文化,有各异的特点,而风把这些云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了一起。古滇、南诏、大理……文化在这片彩云印照在这片土地上,迸发出不同时间下不同的文化。
楠园刮的是微风,“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源于论语的这句话,是陈从周先生名字的来源,也是陈从周先生在设计楠园的时候的理念:尊崇古代园林的设计理念,并将其恢复到现在的社会当中。踏入楠园的大门,崎岖的小路蜿蜒向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乔木。尽管一墙之隔便是闹市,却将嘈杂的声音落在外面,只留下不知何处传来的虫鸣。
穿过一个门洞,眼前出现了三个门,此时我们站在四个门当中,看向四边。四周门洞形状的变化,墙上曲线的变化,植物随时间的变化,光影的变化……虚实相生,富于变化。“人生在盘延之中不断上升,到达了一个四面都有路的路口,在四面的抉择之下,退路也有,也可以前进,但是左右也有。那么选择什么路径,是一种人生的寓意,在人生路上有曲折,也有顺利。”樊老师的话语把我们带到了更深层次,小小一个庭院,却蕴含着如此的哲理。
从其中一个门洞穿入以后,命运再次给我们选择的机会:一方是一座轩,另一方则是不知通往何方的小径,而在面前的白墙上,却嵌着一块石头,组成了在这个和谐环境中的不协和音。让人忍不住去探索,发现。于是,大家便自然而然的选了那条小径,原本以为那会是一个“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场景,可小径却往另一个方向一拐,把我们又带回到了来时的路。大家哑然失笑,人生不也正是如此,我们兜兜转转半天,最后却发现还是回到了原点。
再次回到了路口,这次我们选择去看旁边的那座轩,取“随心所欲,无往不宜”之意,陈从周先生将这座轩命名为“随宜轩”,而陈从周先生的最后一部作品集也名为《随宜集》。人生在世,不必在意太多,让它去吧,一切顺其自然,随适而宜。
走出随宜轩,来到湖边,从湖面上的几块石头上踏过,便忽然有了在水波之中行走之感,青色的湖水映着天,映着云,映着树木,一时间竟分不清这蓝是水蓝还是天蓝,这白是阳光还是白云,这绿是藻荇交横还是佳木繁阴。站在这片天地之间,忽然觉得一切纷扰都远去了,只剩下眼前这份澄澈与悠远,让人心生安然,只想顺其自然,随宜而行。
沿着蜿蜒的石板小道,来到了春花秋月馆,“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这首《虞美人》写的虽是江南之景,但放在“春城”云南却也十分契合。“春秋”二字不光带来了季节更替的感觉,也让人想到了《春秋》古籍,更为这个年轻的园林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也难怪对于楠园,陈从周先生能很自豪地说:欲向昆明寻粉黛,楠园来日两三枝。
园林之所以被称作“第二自然”,便是通过人工的堆叠营造一种人工构造的自然环境。但又要尽量不显现出人工的一面,尽量保留真实的自然。回廊与水面的贴合,假山的堆叠,犬牙差互的岸堤,是为自然。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的典故,仿照豫园的拱门设计,仿照网师园的整体布局,便是人文。
继续往前,我们看到了位于假山之上的安宁阁,这种建造在高地,下方又有假山通道可供通行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扬州的小盘谷,登上安宁阁,从墙往外看,一边,是喧闹的市区,一边,又是幽静的楠园,两种不同的环境在此得到了平衡,安宁阁与楠园主体中间隔了一道墙,墙旁还栽了一棵柳树,景色便从万条丝绦中影影绰绰的漏出来,激起人们想要窥探其中景色的心理。
无风的云南驿,阴雨绵绵,大部分人都知道飞虎队,却鲜有人知飞虎队的背后,站了万万千千的云南人。站在有几吨重的石碾子前,讲坛几十位同学和老师,却推不动这石碾子分毫。石碾子上挂着的不仅是泥土,还有几十年来无数先民的鲜血,他们以血肉做水泥,用骨头做钢筋,才铺成了胜利的道路。云南有52个机场,每个机场需要20~30个石碾子,每个石碾子至少需要110个人,5230110=171600人,而真实的情况只会比它惨烈百倍,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串串的数字,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命。那天在我们旁边还站着一对家庭,迷茫的看着我们,不知这群人为何要对着一个石碾子夸夸其谈。后来看到修筑滇缅公路时的场景:人们排成一条长龙,赤膊挑着担子,头顶的烈日仿佛能从照片中透出来,为黑白的照片染上一抹血色,人群中有孩子,有大人,有少数民族,也有汉族。材料里有这样一句话,“‘你说,他们真的会对政府的这种做法理解吗?他们甚至连日本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要做亡国奴。’‘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不是吗?’”。不知敌在何方,却愿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丝希望而努力。
“我们未知拂晓何方,我们唯有彻夜前行”
但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鼓掌与欢呼,而是谩骂与唾弃,前两天在搜飞虎队的资料时,看到有人至今把飞虎队理解为一支来中国享受几倍于美国工资的雇佣军,认为陈纳德也不过是收钱办事,根本不值得歌颂。我们所仇恨的,究竟是军国主义,还是资产主义;是一味的否认,亦或者是肯定功绩。
站在西山之巅,狂风拍打着我们的脸,可见“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嘲笑着我们的不自量力,“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远眺大观楼,读着大观楼长联,描摹着滇池的湖岸线,咀嚼着古人与自然对抗的伟力,吴来清在这座山上一年一年的开凿,用一锤一錾在山上挖出一个个台阶,我们在爬上西山时况且都感到很累,那几百年前的吴来清呢?几十年日复一日的开凿,真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意志坚强的人在他的事业未完成前是不会死去的,假如那工程再延长五年,他也许会晚死五年吧。”
下山的过程当中,看到了在一块石头上写着“天工人代”四个字,多么豪情万丈的四个字——天上的神明的工作,由人来代劳。正是人的壮举造就了这样独特的西山-滇池美景。或许在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角落,也有人干着这样“天工人代”的壮举,几百年后,也会有人在那里写下“两行秋雁,一枕清秋”。
天色渐暗,风拂动着我们的头发,往苍山吹去,拽着彩云把山头藏在自己的怀里,也携着我们的梦想,翻过苍山,飘向七彩的远方。 -
《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作文
最近,我去了上海浦东美术馆从巴黎奥赛博物馆来的展览:《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奥赛博物馆改建于奥赛火车站。奥赛博物馆在1986年揭幕,并成为了世界上收藏印象派和后印象派作品最多的博物馆之一。这次展览分了5个区:学院派、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新绘画,印象派,以及后印象派、超越印象派,和纳比派,展现了印象派时期艺术从传统的古典画派演变为近现代艺术的历程。
进入展览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卡巴内尔的《维纳斯的诞生》。画中的维纳斯躺在清澈的蓝绿色海水中,细小的浪花轻轻托起她的身体,画上几乎看不到笔触的痕迹。这是一幅典型的学院派画作。学院派画家喜欢描绘神话和历史题材,一般为地位显赫或富有的人画肖像,在风格上延续了古典绘画的传统。学院派的题材比较靠近罗马希腊的题材,功能也和以前的差不多。
下一个展览区展览的画作是现实主义以及自然主义。现实主义延续了浪漫主义“写实”的传统。在杜米埃的《克里斯潘和斯卡潘》中,画家客观地记录了两位演员的形象。这类画作忠于现实,以人物为主。自然主义则以自然风景为主,像多此尼的《春天》,画的重点在树林上,而不在人物上。这段时期的画和中世纪的有一点呼应,像《拾穗者》,和圣经中的《路德记》有呼应。
新绘画强调“自然”“天真”以及“真诚”。在新绘画的展区,这次展览展出了德加的作品。德加的画更注重于构图,线条细腻,情绪中带着一丝苦涩。例如在《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中,他展现了舞女们排练时的和谐场景。
与学院派的肖像相比,印象派的几幅肖像有着很大的不同。印象派的光线更柔和,画面相对模糊,笔触也更粗大。印象派的画家完全避免了中世纪的题材,画的要么是风景要么是肖像。
新印象派又被称为点彩派。画家以纯色的点点构成画面,这种新颖的方式带来了独特的观感。远看时,色点会在观者眼中自然融合,产生微妙的视觉效果。这种方法不再像以往那样在调色盘上混合颜料,而是开创了以色点来表现色彩的新画法。超越印象派的画家不按照自然和现实画,他们构建了自己的世界。超越印象派的一个特点是用色浓重,笔触粗狂夸张。
最后一个区域是纳比派。纳比派的画家们不追求抽象,而是关注于比较温馨的时刻,把这些时刻记录下来。纳比派喜欢绘制用于装饰家里面的壁画。纳比派的德尼画的《穿蓝裤子的孩子》跟拉斐尔画的圣母抱着耶稣的有点类似。
这次采访了带展的老师。我问她“看完这次展览,你感觉这次展览不同流派来的画跟中世纪时期有什么异同?”她说:“学院派保持中世纪时期“教化人”的功能。现实主义展现“不美化中世纪”的劳动人民的生活。新绘画仅尊重“中世纪的构图和体积感”的更平面化的画法。印象派摒弃“中世纪”束缚的追求自然中光的存在。后印象派用抽象手法表现“中世纪”思维方式。超越印象派用“装饰性”美感远离“中世纪”主题。纳比派符合“中世纪”人物刻画方法的“私密化”现代绘画。”
这次画展能看到绘画从传统的古典风格是怎样演变到比较现代的风格的。从学院派---传统风格,到现实以及自然主义---写实,到新绘画---自然和谐,到印象派---柔和但又粗糙,到新印象派---独特的点彩画,再到超越印象派---反对自然与真实,最后到纳比派---比较模糊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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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什么?——记《缔造现代》展览
和另外两位同学进入展厅,便看到了那一句话“美的无限形式”,而这也与我们所探讨的主题可以相互转化:过去的艺术和现在的艺术有什么区别?他们的美有什么区别?带着这些问题,我们继续深入。
我们观摩了一会儿前两幅画,无论是线条还是色彩,都符合当时美的一些无形准则,可去观察那些细节,却发现这些艺术家们已经在尝试打破原先的规矩去做更多的创新了,这时我们注意到了展板上的一句话,表达了曾经一些艺术家因为追求创新而不被允许参展,如果我们是他们,我们会怎么做?我笑着说:“我肯定会循规蹈矩一些,毕竟要维持生计,不可能在有风险的情况下去追求另一条道路。”“新的路总是需要人去开拓的嘛。”另一个人说。
继续向前走着,我们来到了一幅肖像画前,是保罗·伯德里的《马德莱纳·布罗昂》这幅画不同于我们之前所看到的任何一幅,画像上的人显得更为自由一些,并不是以前那些肖像画中端庄大气的样子,而是千姿百态。朝旁边看过去,主人公也并不仅限于那些贵族了,有农民,有画家。这或许便是一个区别:以前的艺术服务宗教、皇权等,而如今则带有画家的主观表达,独立的审美。
接下来一幅画也印证了我的观点,奥诺雷·杜米埃的《克里斯潘和斯卡潘》,“这幅画有些狰狞,有点猥琐。”一位同学开玩笑的说的。这幅画已经完全与“美”不相干,甚至有些扭曲,但他却更好的展现了两个人之间说悄悄话的情景,此时的艺术已经不再限于格式化的美,而是一种生活,一种精神的寄托。
一路向前走着,画作也逐渐演变,由个人到群体,由格式化的美到肆意的展现,也终于迎来了艺术的另一个分支:印象派,它是一种抽象的令人难以理解的美,《麦收》这幅作品使我对他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没有之前那些画细腻。”“他比较抽象,画得很随性。”我们讨论道。
解散后,我对一些游人进行了采访,其中我采访了一位摄影爱好者,“请问您这一路看下来有什么感受吗?”“从最开始风格相类似,到后来开始变得不同了,就是迥异,有不同的流派,独特的审美。我平时也爱好来这种画展进行摄影,因为这些画都有着独特的美。”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有着不同类型的意义,有不同的人去开辟不同的艺术道路,艺术的美或许就在于人们对于他们的不断开发以及创新,艺术是永远不会重复的,因为他是一种生活,也是一种精神的立体化。 -
8月6日,我们来到了上海博物馆东馆开启了这一次的行走。
本次,我们选择了《龙腾中国:红山文化古国文明特展》和《华彩六盘:宁夏固原文物菁华展》两大展览作为我们此行的主线。探索史前文化与中原文化的关系。
步入“龙腾中国”展厅。一件件雕工精湛的玉器——尤其是那被誉为“中华第一龙”的C形玉龙,静静地陈列在柔和的灯光下,以其简洁而充满力量的线条,诉说着五千多年前先民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非凡的艺术创造力。但却仍然与之后中原地区的“龙”的概念有巨大差异。
继续浏览,看到展板上写到“红山文化是中原文化的直系文化”这句话引起了我们的思考。“你们觉得红山文化真的是中原文化的直系文化么?”组长率先抛出了问题。
是啊,红山文化中的玉珠龙与中原文化的龙差距相当大。玉珠龙的头部是类似于猪的形状。同时,红山文化多为陶瓷、玉器。而中原文化所用大多为青铜器。红山文化真的能够算是直系文化么。
在看完展览后,我们进行的采访中给出了答案。我们采访了一位男子,当我们问他是否赞同红山文化是直系文化的观点时,他回答道:“红山文化更像是与中原文化有交融融合,但并不算是直系。”
随后,我们转入“华彩六盘”的展厅。与前一个展厅不同的是,这里更多的是展示民族交融之后那些艺术作品。从北方草原风格的青铜饰件到带有罗马、埃及特色的金银器,再到深受佛教影响的造像艺术,每一件文物都是丝路上往来不绝的商旅、僧侣与使臣的见证。
步出上海博物馆东馆时,暮色已悄然漫上玻璃幕墙。两个展厅,两种文明形态,却共同指向了中华文明更深层的生成逻辑——它并非单一源头径直发展的结果,也非“直系”一词所能简单概括。
红山文化如玉龙般神秘、原始而充满生命力,它如同文明星空中一颗独立的星辰,以其独特的方式诠释着远古的信仰与审美;而宁夏固原的华彩文物,则宛如一条奔腾的汇流,清晰地映照出丝绸之路上不同文明碰撞、交织与再生的灿烂图景。前者提醒着我们,早期中华大地很可能存在着“满天星斗”般的多中心起源;后者则雄辩地证明了,正是持续不断的吸纳、融合与创新,才真正铸就了华夏文明博大的气象与坚韧的生命力。
因此,那位受访者的观点或许道出了更接近历史的真相:中华文明的伟大,从不在于“血统”纯粹意义上的“直系”传承,而恰恰在于其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的融合能力。这一次行走,最终让我们抛开了对“谁是正统”的执念,转而由衷赞叹这片土地上自古以来的交融与对话——这才是真正“龙腾”的精神,也是“华彩”绽放的根源。 -
前几天我和书院内的几个同学一起去参观了浦东美术馆的“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展览,这是上海浦东美术馆与巴黎奥赛博物馆的一次合作,让我们能够足不出国就能全面体验1848年至1914年间法国艺术的宏大画卷,呈现了现实主义、自然主义、印象派、抽象派等多派作品,为我们提供更加丰富的视觉冲击。
当我看到展览名称“缔造现代”不禁产生疑惑艺术作品是怎么建立现代的呢?带着疑惑我走入了展厅。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保罗的《马德莱娜布罗昂》,这幅肖像画中女主角身着华丽衣裳,一副贵妇打扮,微笑直视着,一只手轻点脸颊,却脱离了以前肖像画人物端庄刻板模式化的姿态,轻松有趣。他突破了旧时代对艺术的枷锁,开始慢慢在古典土壤中绽放出新的花朵。
奥古斯特的雨果半胸像不再是扭的很奇怪的线条完美的形象,他低着头像是在沉思,眉宇间却满是坚毅。并且看起来粗糙肌理,完全背离了古希腊雕塑的光滑完美。
进入“从现实主义到自然主义”的主题里让我们吓了一跳。奥诺雷的《克里斯潘和斯卡潘》展现了两位戏剧演员生动的表情。“这个人的表情好恐怖,怎么这么狰狞。”一个同学感叹着。图中环胸抱着的人斜眼看着另一边嘿嘿的笑。而旁边跟他小声说话的演员面部不太清晰,他们的衣服褶皱也有些模糊,背景甚至有些潦草。“好像就是要凸显这个面部扭曲的人的脸一样”另一个同学说。
后一幅画是库尔贝的自画像,他以塑造英雄的尺寸描绘普通人。他宣称:“能够按照我自己的品位将我所处时代的风俗、思想和风貌转化为艺术,简而言之,创造鲜活的艺术,这就是我的目标。”
“他的面部胡子拉碴,面部有些凹陷诶。”有一位同学看着画像不自觉说道。确实,这完全与以前追求所谓的“完美”的道路背道而行,甚至靠衣领的地方还有淡淡的血迹,增加了真实感。
泰奥多尔的《利勒亚当森林中的大道》也让我记忆犹新。先是黑暗,中间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的枝叶撒在地面上,左边牧童和他的牛在一旁休息。“好美。”许久不出声后发出这声感叹“整个画面传达出一种......唔.....一种......”“宁静。”我小声接住。“对!就是宁静!整个画面让人感到很温馨。”那人眼睛一亮。“也许这个阶段的艺术家们并不是想传播一些什么,只想给人们带来一点温暖与明媚吧”
夏尔的《春天》也是,一位同学的感叹仍在我耳边回响:“这就是春天啊。这就是春天的感觉啊!”仔细看,草坪上的草与花基本上都是用纯色的颜料在画布上扫一扫点一点形成的。从这时起他们就有点开始用第一印象来描绘景象。
像美术馆工作人员张阿姨说:"过去艺术服务于宗教和王权,而现代的更关注个体的表达。"
我很喜欢这个展厅的一句话:“描绘现实并不意味着要抹杀自己的个性。”
值得注意的是,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虽沿用古希腊神话题材,但慵懒的体态已全无古典主义的崇高感,转而变得使人感到愉悦。
看过梵高的自画像后墙上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画了我的卧室,色彩平铺,但比笔触粗放,颜料厚涂。墙壁用了淡丁香,地板为柔和、略显褪色的红......我想表达一种绝对的休息——梵高”在采访一位精英打扮的男性时,他说:"中世纪绘画是圣经的图解,而梵高卧室是他心境的投射。”
在印象派的展厅中,我们采访了一位老爷爷:"中世纪艺术强调平面装饰性,而印象派捕捉真实的自然光影的瞬间印象。"我注意到展柜里德加的青铜雕塑,其动态曲线完全打破了旧时宗教雕塑的僵硬姿态,这恰好印证了老者关于"现代艺术追求瞬间真实"的观点。
最后当我驻足于雷诺阿《钢琴前的女孩》前,画中模糊的光线与明朗欢愉的氛围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令我有些失神。
我觉得这个展览表现的是艺术家从"匠人"到"思想家"的身份转变。这些百年前的画布残留余温,那份厚重向我们传递着手工时代的思考温度。
走出美术馆,夏日夜晚燥热的风吹来才恍然明白,“缔造现代”是那些艺术家共同书写从古典艺术走向现代艺术的先锋精神与积极变革。美,是没有定义的。艺术,也没有定义,它以自由的创造力为刻刀,在历史的城墙上镌刻下时代的密码。它从来不是静止的标本,而是永远生长的生命之树。这次观展让我明白,所谓的"现代艺术"不是与旧时艺术割裂,“缔造现代”也不是抛弃曾经,而是艺术家们站在古典艺术的肩上,为时代发出的新声。 -
非关风月,只见栋梁
窗外是此时的城市,远远分明有几株安详的树。立在合院,立在街头,立在园子里;朦胧的是镜片,或者是晨雾,和哽噎中的影子。那树,一株是老友,绿绿悠悠地,支开伞盖,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一株是秀颀的新物种,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惊喜,又夹杂着担心的议论,倒正是这座城市的头冠。一株是等着伐去造物的吧,不会空了髓心吧,不会太多结疤吧,千万要配得上拿去当作栋梁。
栋,梁,栋梁,梁林。木立于东,桥架连江河;是正梁,是横木,是承重的构件;是一仄一平的绕梁,余音铿锵有力;是鞠躬尽瘁的,是死而后已的。
行走前,看完了《梁思成与林徽因》纪录片。当永远中正平和的旁白声变轻,感动和疑惑同时向我涌来……这部纪录片本也是一个“栋梁建构”的过程,那是谁在讲述他们的故事?他们选择了哪些材料,突出了哪些侧面,又淡化了哪些故事?我们通过镜头看到的梁林,在多大程度上是历史真实,又在多大程度上是导演想要我们看到的样子?好比常常我们对林徽因的展现,依然不自觉地聚焦于她的情感与才华,而相对弱化她作为严谨学者的那一面?
正怀着这样的心情行走。两侧墙上的照片,很多都在纪录片见过,于是便像老友一般为他照张相就离开了。而那些新鲜的,就着重认真地看,其可爱之处颇多。
亲切的、朋友般的书信,能叫你从自己的书房闻到你父亲的书房,再从父亲的书房闻到你俩共同的故乡;全家佐以文字描绘的合影,有人不知跑到了哪里?从祖父到父亲到他,奔跑的方向真的不同;从祖母到母亲到她,对于善良和美好的向往却那么相似。黑白的,磨损的那些,就像给树木修枝,大地的引力指导了方向。而刹那间的失神,允许人默默地祈祷;和费正清、慰梅的书信意外地少,只有两三封。不过联想后几年他们的潦倒,便理解为有趣的呼应;再有关于田野考察的,三两营造学社的成员和古迹的合照浑芒着,我总能对此想起“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的叩问,也能想起叶嘉莹在田野中“彼黍离离”的情思……
佛光寺考察的那一天,被蝙蝠和臭虫骚扰的那一天,在三等座里煎熬着的那一天,宁静富足的生活,转瞬间变成几件随身颠簸的行李。隆隆炮声,响彻京、津、沪、宁、杭。各地的大学,或西迁,或南渡,纷纷向后方转移。教授、学生、孩子、老人,成箱的书籍、仪器、衣物,甚至还有农学家不忍丢弃的品种珍贵的牛和羊,一同汇成苦难的潮水,缓缓漫过中国大地。
如此情状,很难不想起与梁林二人命运相似的李清照、赵明诚夫妇,和命运攸关的那宋末某年的六月十三日。
“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
戟手遥应曰:“从众。必不得已,先弃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
林徽因或也正抱着这样的想法,辗转长沙、贵阳、昆明。最后才得以在李庄,有短暂的庇护和平宁,去傍着一颗树。在树下,在阳光里,在炮声中,为她所坚信的、所守护的学问,展现清晰而明亮的、胜利的笑。所以,我想永远,我们都“别忽略了我们现在彼此地点点头。且最好让我们共同酸甜的笑纹,有力地,坚韧地,横过历史。”
……他们横过历史了,梁思成在和慰梅见面聊天时猛然站起,因为他听到了解放的号角声;而北京的牌坊和旧城墙横过历史——以碾碎的方式。在被推翻,被破坏的时候,在推土机轰鸣而至时,梁思成呐喊:“拆掉一座城楼,像挖去我一块肉;剥去了外城的城砖,像剥去我一层皮!”以及他四处奔走、痛心疾首的呼吁,在当时却被视为“阻碍进步”的顽固派……像他一样的人,他们的一次次去信没有回音,他们的哀求是无用功……
于是,今天,北京再也没有一个林徽因,开着摩托车,路过漂亮而古色盎然的牌坊的时候,去高声喊:“梁再冰,回头看!”了。
于是,今天,我们回头修复几十年前拆去的古迹时,会不会想起林徽因的诘问——“五十年后,历史将证明你是错误的”?
我们不得不承认,现代化、城市化进程往往伴随着对旧的物理空间的改造。人口的激增、功能的变迁、经济的驱动,确实与古建筑的保存存在着尖锐矛盾。这是一种全球性的困境,并非我们独有,也带来一种理性的、却同样令人痛苦的无奈。然而,中国的情况又特殊。其中大量的拆除并非纯粹出于发展的必要,而是源于特定时期对“旧”文化的彻底否定,以及后来经济狂飙突进中决策的短视、功利和对文化遗产价值的极端无知……这加重了这种悲剧的人祸色彩。在无奈之余,更添愤懑。
将来,问题是:一定有很多新房子要建吗?幸运的是,还有越来越多的老房子要呵护,更重要的,社会需要更多的基于过去对于明天的思考。
窗外明天的样子,或许就在哪个设计院的墙上。
临走前,我回望展厅里那遥相对立的青年和中年画像上的人物,没有谁不会问一句:“你死,你是为了谁?”
……然,逝者到底不会恢复声色,破开桎梏来回答我,梁林整个半生都像画卷般飞掠而去,渐渐模糊虚远得只像是个背景。一切中最可以辨认的只剩下亘古不变的微笑。紧接着笑容的,是孩提时、青年时、中年时、晚年时,那始终不改的、无言的呐喊。 -
《上海的金枝玉叶》行走作文
读完《上海的金枝玉叶》这本书,我跟书院同学一起去寻找戴西在上海留下的足迹。
戴西的童年时期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应该就是在中西女塾了,这也为她后来的生活带来影响。我们的行走也从这里开始,我们走到中西女塾遗址,也就是现在的市三女中门口。向学校望去,透过围栏我看到在操场上有一个白色的雕像,看上去有略微的抽象,有点西式的感觉,但是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一手拿着球,一手自然摆动的女子。虽然不能进去,但是这里确实能看出中西结合的女子学校的意思。这里的校训是成长、爱人、生活,这三点确实在戴西的人生中得到了体现,我们就在学校门口讨论起这个话题,有同学说:“戴西从中西女塾学到了生活情趣,书中提到尽管她没有烤箱依然能做出蛋糕。”确实,这也是能让她走过丈夫被捕,四清,文革等各种苦难的原因吧。我认为她还学到了自尊,她在老年时期尽管身体不如从前好,但坚决不让人扶她走。我其实在读书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戴西要穿中国旗袍,却又说英语呢,仅仅是她说的“因为喜欢所以就做了”这么简单吗,那么又为什么会喜欢?有一位同学就提到关于中西女塾教会戴西的生活在戴西人生中的体现:“她穿旗袍应该就是中西女塾所带给她的。”我恍然大悟,这映证了书中的一句话:而让她学习了公正,发现了美,肯定了自己,并为自己的一切骄傲。我想那么她讲英文,留在上海应该跟中西女塾所教她的有一定关系吧。没想到一所学校对她人生的影响这么大。
再向前走,我们就来到了郭家老宅。一座红瓦白墙的建筑出现在我们眼前,对比书上的照片,没想到真的差不多,只是没有了那块大草坪。现在已经没人住了,我惊讶于这栋大房子是如何保存下来的,甚至还在门口立了“郭氏老宅”的一块小牌子,同学的思考给了我答案。我们在旁边讨论起了戴西的家人,我认为戴西的父亲对她影响其实很大,给她了能在中西女塾上学的机会,让她爱上了花等等。有同学就补充道:她殷实富裕的家庭给她了面对生活的底气。是的,虽说戴西后来一个月只有六元钱的工资,但是以前富裕的生活让她懂得了乐观,坚强,自尊。所以说这栋房子的保存可能跟他们富裕的生活有关,毕竟郭标是永安公司的大老板,当然应该也有一定历史价值,看来戴西的真的有可能会被人记住,只是我们在去那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又一次来到这两旁栽满梧桐树的路上,戴西晚年的住宅在一条小巷子内,比利西路上的大房子不知道小了多少了,这也是她所受的所有痛苦的象征吧。我们谈论到了戴西是如何经历这些的,书中戴西有一句话,生活给予什么,我就收下什么。我被她这种乐观的精神所打动。
最后我们一起读了“你能闻到空气里的桂花香吗?这样香甜的气味。”这句话,现在这句话在我心中不仅指的是她对花的喜爱,花是她生活的动力,还是一种乐观顽强精神的代表,这种精神确实应该像“金枝玉叶”一样永垂不朽。 -
七月,上海。毒辣的阳光中,我与书院的其余两位同学和狄老师如约在上博东馆碰头。经过上一次的暑期行走,我们对博物馆的布局更加熟悉,目标也更为明确。
一进大门,就直奔《龙腾中国:红山文化古国文明特展》的展馆。一行人熟练地托着笔记本,夹着笔,开启了本次的行走。
在进入主题前,我想先聊聊我对于红山文化的了解。在我寥寥无几的回忆中,历史试卷和语文阅读是我信息的来源。历史试卷自然不用多言,想必大家都做到过同类型的题目。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是某次周末练习的阅读,内容大抵是如果把细绳穿入玉龙的小孔中,将其吊起来观察,被吊起来的碧玉龙停止摆动后,两边完全平衡毫不摆动,因此也难到了所有想要仿制造假文物的人们,至今依旧是未解之谜。自那时我就对红山文化心生好奇,这次的参观也算是一次解答与更深的延续。
在正式观展前,我们首先商量选定了中心主题:远古时期南北文化的信仰,习俗等有何异同,与什么有关?在此基础上,我们继续参观与讨论。一路走走停停,在博物馆复原的墓窟面前驻足良久,仰头望向黑褐色暗沉的石土与其中的陪葬品示意图,大家都颇感震撼。偏头望向一旁介绍牌上的墓窟全貌此时的我们发现了红山文化与黄河长江流域墓葬的不同之处。红山文明属于辽河流域,此处的墓葬形式大多是在地下挖出一个到金字塔形,而人在土地的最底端也是塔顶之处。至此,我们对红山文明的习俗与信仰产生了厚重的兴趣。
来到女神头像前,震撼截然不同:真人大小的面庞嵌着墨绿玉睛,双唇涂朱,颧骨饱满,威严如生。平视着这尊女神头像,四目相对之时,我的心里有一瞬的颤动。在六千年前,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崇拜一位至高无上的女神,她既是孕育万物的大地之母,也是整个族群共同的始祖。人们祭祀她以祈求人口的繁盛、农业的丰收。她是神,是我们的始祖…或许她给予了红山文明流传至今的权利。
而今面对这一尊陶土头像,我们能做的只有拍摄、记录。一捧泥土可以变得很坚硬,也可以很脆弱,脆弱到被一阵风轻轻吹拂,就无影无踪。我们所看到的不是女神像的真迹,因为她已经变得很脆弱,没有办法长途跋涉。或许哪一天世上已经没有了这尊头像存在的痕迹,但至少有人亲手抚摸过他、记录下他、传承过他…
比消逝更可怕的是遗忘。
采访任务中,书院新成员接连碰壁。观众行色匆匆,工作人员无暇驻足。她捧着笔记本的手紧紧捏着边沿,眼中难掩失落。转折在一面满是致敬建筑考古学家头像的墙前出现——一位架着长焦相机的爷叔正凝神寻找拍摄目标。妹妹迟疑上前,未料老人热情如遇故友,一口答应了采访请求,又邀请我们观摩他的摄影作品:“阿拉看,这条龙的线条多灵!”他展示相机里数百张文物特写:玉猪龙的憨拙,双龙首玉璜的精微…转动按钮的手一停,定格在了一张爷叔口中最满意的相片:一位少年站在玻璃后,专注地凝望着玻璃窗内的文物 。爷叔说,拍文物不能只拍文物,拍出来的照片一定要有人气。“退休后跑了二十多家博物馆咧,”他笑着为我们按下合影快门,“文物不说话,可我的镜头能让它们讲故事啊!”
按下快门的轻响如一声顿悟。女神信仰虽随父系的崛起而淡去,其“敬天法祖”的仪式基因却注入了后世的天坛圜丘与宗庙社稷。离开展厅前,我回望那条红色中轴。玉龙静卧于这轴线中央,似一条从远古游入当下的龙脉…地理的分野造就了信仰的不同形态,但人类对超越的追寻始终如河水般奔涌不息。而那位用镜头记录文明的爷叔,恰似一座桥梁——千万个这样的人们举起相机、展开笔记、或者只是驻足凝视,文明的星火便在人心中完成着永恒的传承。
因为热爱,所以坚持;因为坚持,才有传承。 -
e.寻访《上海的金枝玉叶》中戴西的足迹,写一篇行走作文。
探究主题:“从利西路老宅的遗存与曾经的印记中,探寻郭婉莹(黛西)在动荡岁月里的生活轨迹、精神坚守与中西文化的交融碰撞”
七月,我翻阅完了《上海的金枝玉叶》这部作品,书中细致描绘了一位在当代鲜为人知却极具代表的英语教师——郭婉莹(黛西)的传奇一生。故事主体发生在上海,我的家乡亦是这座都市,由此便勾引了我的好奇。一查看本书涉及上海地点:永安公司、东亚酒店、国际饭店、市三女中(中西女塾)、利西路、东风农场。
遵循黛西的人生轨迹,我决定去探寻至一条“名人弄堂”——利西路,巷口左侧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关于郭氏老宅,资本公司的资料。略微了解后我发现不只老宅,李鸿章母故居,周总理革命时期秘密寓所也具有标注……无不透露出这里的文化气势。
生地不熟,恰好邻旁的弄堂中走出一位散步的上海本地老人,交谈中得知,曾经这里是一片工厂,他在此工作半世纪有余,工厂改制搬迁,这里就改成房屋分配给曾经的工人。我们上前询问他是否识得“郭氏老宅”,即那位永安百货老板的宅邸,他指向S型拐角处的一座宏伟建筑,并细致指引我们通往老宅正门的路径。我抓紧时机,继续询问这栋房子里曾居住过哪些人,出人意料的是,他先是回答住的是普通百姓,旋即仿佛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若再往前一点,那里居住的便是有钱人了。”他比较熟悉这条街道的变迁,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这条以前石板路是后来才铺的柏油路,先前的厂房都在哪里……我看着他的滔滔不绝,不禁对这座老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想象着黛西昔日的种种情形。
S转角的房屋侧面距离正门还是有一点距离的,经安西路至武夷路,沿武夷大道至利西路125弄小区,才寻得老宅大门。
此刻推开虚掩的铁门,旁边是略微褪色的"居民之家"金属牌。好不巧一个年逾半百的老阿姨正从门外进来,却带了一个时髦的头箍,艳丽的彩裙——黛西一般的女主人!看到我们拜访,她见怪不怪地笑笑,似乎这里经常慕名而来者:"来看老房子呀?这老院子外观都不让改的,里面都住了老百姓,大变样!"
仰头望去,老洋房的红瓦灰墙依旧倔强地保留着原貌,这是动荡岁月里少数未被彻底改写的“空间遗存”;但黛西时代那片标志性的大花园已无迹可寻,周遭加盖的简易建筑略显拙劣。二楼露台上,石头栏杆蒙着厚厚的灰尘,却仍能辨认出卷曲的花纹与斑驳的色彩——恍惚间,似能看见当年的黛西凭栏而立,眺望着利西路的小巷和门前的大花园。那扇厚重的早已成为“文物”而不再使用的木门上,铜环被无数只手磨得发亮,环身雕着的忍冬花,花瓣边缘已被摩擦得圆润,想来黛西也多次轻敲铜环,携带着书卷气或历经变故后的沉静,步入曾经富裕家庭的生活场景。墙面上的花瓷砖和油彩,如今看来似乎带着旧时代的“老气”,却藏着最真实的细节:这或许是她曾亲手触摸过的角落,是中西文化碰撞中注入的最初审美。
这些存在的与消逝的、坚守的与改变的,都在诉说着黛西在动荡岁月里的生活轨迹——从优渥到困顿,她内心的精神世界没有因境遇的变迁而褪色;而建筑本身中西合璧的风格(红瓦灰墙的老上海基调与忍冬花雕的西式细节),更恰似她身上那份“既有东方的温婉,又有西方的洒脱”的性格特征。站在这里,你就能略微感受到她在时代洪流中,用优雅与坚持为自己筑起的精神支柱。 -
《上海的金枝玉叶》行走
“有忍有仁,大家闺秀犹在;花开花落,金枝玉叶不败”陈丹燕在书末写下戴西的挽联。
这次行走将跟随书中,寻访戴西的足迹,探讨:中西女塾给戴西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以及挽联背后的意义。
来到长宁区的市三女中,即曾经的中西女塾。透过铁栏杆,只见一所现代化的中学,只留下一块写着“中西女塾旧址”牌子静静向世人诉说往事。她在一生中时刻践行着校训:成长、爱人、生活。在中西女塾的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日子,有人说:“要么用童年治愈一生,要么用一生治愈童年”,或许戴西就是“用童年治愈一生”,在文革劳改最艰难的时期给予她最大的精神力量。这种贵族化的中西教育或许带给她超前的思想,以及脱离循规蹈矩的勇气。
随后走到了利西路的郭家老宅,门口的大草坪早已被拆除,房屋却保存地完好,门前设立了一块“利西路郭氏住宅”的门牌,门前仍然栽着一棵桂花树,空气飘着想象中的桂花香,只因这个时节还不曾有。不禁想起书中,老年戴西坐在窗前赏桂花的情节,拥有如此年轻的心境,又难得可贵。
红墙碧瓦的西式别墅老宅,身藏在大都市中心的一隅,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一段往事。居住在老宅边上的居民,会不会探究一块门牌后的往事?
穿过上海标志性的石库门弄堂,来到了行走的最后一程——戴西晚年的住所。白色墙壁装饰下西式小洋楼诉说着戴西最后的岁月,清风拂过,一群同学正在讨论挽联背后的象征意义。采访了一位同学说,忍象征着忍受阿文革等时期的苦难,仁象征着在苦难中仍然保持善良,花开花落象征着戴西从荣华富贵的生活跌落社会底层。金枝玉叶象征着永不磨灭的精神。
最后我们讨论了关于云南西南联大的跑警报,躲太消极,逃又太狼狈。“跑”字于紧张中透出从容,最有风度。跑字反应出不在乎,“不在乎”的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这种精神,让我想到了戴西。戴西以她的贵族精神穿越时代的苦难,诠释了什么是永不磨灭的生命力。
正如陈丹燕在总序中说的:“城市是一个生生不息的生命体,它有时凋败,似乎死去,但它又会适时地复活”
在静谧的弄堂,又闻到一处花香,戴西同她父亲一样是爱花的,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朵花——不败的金枝玉叶。 -
栋梁:梁思成林徽因学术文献展
栋梁,原意为房屋的正梁,后也比喻能承担重任的人,国家的支柱。“栋梁”二字又恰巧嵌入了二人的姓氏。梁思成与林徽因确是中国现代建筑学的双重栋梁。梁便是梁思成的姓,而栋梁双木成林,林徽因的名字便也暗藏其中,精妙的仿佛他们笔下严谨的榫卯结构,环环相扣,彼此支撑。
找了半天《趣看美术馆》,最后问工作人员才知道它在商场里面。展馆不是很大,墙壁用了一种古木的淡黄色,与玻璃罩里的手稿颜色差不多,岁月史书。有讲解员带我们了解历史。
两侧的墙上挂着方方正正的黑白照片,有的是梁思成,有的是林徽因。中间的展示台上,梁思成的建筑结构图与林徽因的手迹并列陈列,我趴在玻璃上看,墨迹间好似流淌着两个灵魂对中国建筑的共同痴迷。精细测量的古建图纸,不仅是技术性的记录,我看来更有一种文化传承的使命感。密密麻麻的批注,这些文献呈现出一种学术严谨性,文献上许多还绘了手稿,绝非轻松的项目,如此标准美观的手稿,每一根线条都依靠手绘完成。二人应该是很有耐心和毅力。
梁思成毕业于清华学校高等科,与建筑学的缘分得牵扯到他的生活伴侣,林徽因。林徽因本来是一名美术生,一位艺术家,她学建筑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在英国伦敦旅居时,她的女房东是一位建筑师,她在那名女房东的艺术熏陶下,了解到建筑是艺术创造与人类需求的结合体。后来她感受到建筑物中蕴含的“诗意”与“画意”,更意识到中国现代建筑学的空白,于是渐渐打开了建筑学的大门。梁思成则在清华大学学习时期,对建筑学,对艺术表现出浓烈的兴趣。不幸是有的,但那只是一段时间的消停和留白,而坚持和信仰则是永恒的,陪伴每个人终生。梁思成经历了一场车祸,给他的腿留下了终生的负面影响,走路还是能走的,就是走的比较变扭。这段时期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唯一的变动就是他和林徽因的感情迅速上升,因为林徽因每天都去病房看他。
后来他们结了婚,携手奔向中国现代建筑学,一去不再复返。他们奔波在中国的各个角落,寻找一丝一毫中国古建筑的痕迹。梁林二人带着中国建筑研究所的同仁辗转流离,拍了无数照片留作参考,以及无数手稿都留在北平。这美术馆里展现了不少,林徽因爬上建筑物旁边,站在一旁作为参照物——她是穿旗袍的人中最能爬的。
战争时期的部分是最让我感慨的,我有时真不理解为什么这些痴迷而刻苦的学者,研究者总会碰上许多不幸的事。病中的林徽因躺在床上,仍然坚持工作,梁思成则在油灯下撰写《中国建筑史》。他们在身体极度虚弱、物质极度匮乏的条件下,依然保持学术生产的连续性。后来因林徽因的病,不得不离开北平,他们以为只是暂时,没想到战争爆发,北平沦陷了,他们之前收集的所有文献,都消灭在了战争的硝烟中。听到这,我确凿了我的想法,遗憾才是人间常态。
1949年,从纯学术研究到城市规划与文化遗产保护。梁思成提出的“梁陈方案”虽然未被采纳,但其前瞻性的城市规划思想在今天看来依然闪耀着智慧之光。他们为保护北京古城墙所做的努力,写了许多许多文字,甚至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顶的辩论题。最终,失败了,北京的古城墙还是被拆了。所以,故宫能保存到现在正是太好了!
有一个十几分钟的沉浸式投影,荧屏是全方位的。我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汉字呈现在荧屏,最后化为一座木塔,让我感受到汉字与栋梁之间一同呈现出的艺术美。流光的人物照片,一张张呈现在眼前,都是为中国现代建筑学贡献的伟人。手稿上的线条,纯手绘的中国古建筑概念图,都一一出现在荧屏上,有时像立体了起来,有时又好似多了几根绚丽的线条,将整个古建筑染上了活力。直到战争的灰色染遍了荧屏,手稿和文献的边缘留下火烧的痕迹,字迹越来越小,越来越紧密,直到战争的硝烟影响到各位学者们的视线,困住他们的步伐,甚至险些结束他们的生命······
可能你们缺一个和平的年代,缺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或许留给你们的时间再长一点呢?没有可能了,只有美术馆里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文献和概念图,和一尊木塔。可对我们来说,对后辈来说,对中国建筑学,中国古建筑来说,影响也是巨大的。
现代都市的玻璃外,拔地而起的高楼,展览中那古朴的木构建筑塔显得格格不入。梁林二人所守护是这座十分具体的建筑物,更是一种文化精神。将个人才华奉献给民族命运,将自己的一生献给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需要回归这种“栋梁”精神,既有扎实的专业能力,又有深沉的文化使命感。如同精妙的榫卯结构,将个人理想与国家需要完美契合,我们将共同支撑起中华文明的精神大厦,续写中国文化的篇章。 -
我暑假和书院的同学们一起到了上博东馆的“龙腾中国”红山文化古国文明展览。在行走之前,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它位于东北,是新石器时期的文化,而且被认为是中华文化的源头之一。同时,史书上记载的中原文化和东北地区的交流要到汉代左右才开始,更早之前的只是推测。因此我对红山文化为什么被称为中华文化的源头之一这个问题感到好奇并把它设为我这次的探究主问题。
进入展厅最显眼的就是环形玉龙和玉猪龙这两件文物。这让我意识到红山文化和中原文化一样把龙作为图腾和信仰,这可能是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证据。同时“玉猪龙”这个名字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名字可能反映了古人在创造龙这个图腾时参考的对象。同时,c型玉龙上的竖起的毛也让我想到了马的鬃毛,但联想到红山文化靠近河流,所以这也可能是鱼鳍。这两件文物的样子反映了早期先民可能祭祀的对象和逻辑:通过祭祀自己的收获来祈求丰收和生存。这种逻辑普遍的出现于各种古代文明,是古人非常朴素自然的愿望。
继续深入展厅,就来到了跟祭祀相关的区域。这个区域出现了更多的玉器,同时也出现了多个小的主题,如“尊王”,“崇祖”等。其中有几件文物也令我印象深刻。一个是女神像。它出土于女神庙遗址,以一种较为夸张的方式描绘了一个人脸形象。这种祭祀的对象和同时期中原对自然神的崇拜较为不同。同时,他的祭坛的形状是方形的,这让我想到了良渚文化的玉琮,他们都为祭祀用以及后世“天圆地方”的观念。我认为这也可能也是他和中原文化关系的证据。从展出的丰富的祭祀用文物中,我也认识到了先前资料中说的“红山文化具有十分成熟的祭祀体系。”,这也可能对后世中原文化的祭祀体系产生影响。
在采访环节,我采访了3个人。他们分为认为红山文化和中原文化相似但主题分别发展;玉猪龙不像龙;中原文化是因为时间所以变得和红山文化不同。
综上,我认为红山文化是中原文化的根源的证据有:都有龙这个图腾、祭祀地点的形制和对象相似。但后来我有了解到红山文化有断层,不知道它对中原文化的影响是如何做到的,断层前是如何做到跨越这么远的距离进行交流的。 -
提起栋梁,在生活中。而这我们会怎么去形容他。大概是能做出重要影响,能撑起一面的大人物,承载着建筑的重量场的栋梁展,讲述的是梁思成与林徽因的故事。每一个故事的背后都能感受到顽强的一份执着,一份坚守。我在这次展览之间,知晓了梁林二人的故事,也体会到‘栋梁’二字背后沉甸甸的分量。
1924 年,梁思成和林徽因来到美国宾大上学。那时候建筑系不收女生,林徽因读美术系,却天天去听建筑课;梁思成则在抱着图纸天天练习。五年学完,对于建筑的学识,他们在西方学习到了很多,而他们心里更存着个念想 —— 要给中国建筑写历史。毕业回国时,箱子里装着书,更装着要守好老建筑的心思。
而毕业不久,日本学者便宣称中国已没有唐代及唐代以前的木构建筑,显然对中国唐代木构建筑的原创性有偏见。梁林二人对文化渊源被轻视却有没有足够的学术证明而愤慨。他们便踏上了对中国古建筑的实地考察之路。
他们翻越重重山水,探索了大量的中国古建筑,并进行了专业的测量和构图。其中梁思成不幸因车货受了伤,脊柱和一只脚收受到了终身性的损害,然而他对中国古建筑探索的热忱和决心却丝毫没有减弱。我从他身上深深感受到一种对于担负中国建筑文化的使命感,和对于考古建筑的真挚的热情,这种精神令我折服。
记得在应县木塔那里对我的印象是最深的,随着解说声继续,1933年的应县木塔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当时他们只能用临时砍的木杆搭架子,风大得能掀动图纸。后来在塔的顶上,因为腿脚不便,他依靠吊在塔上的绳索,高空中挂在那里拍了这张照片,并进行着考察。”在对这座古代神秘的建筑的考察中,却意外发现了,在《营造法式》这本因语言翻译失传而看不到的天数,却在这次应县木塔的考察中找到了线索,并且经实际证据发现它是唐代以前的,打破 “中国无唐代木构建筑” 的断言。我从他在泛黄的绘图纸上留下的对于这一重大发现的笔记,我仿佛已经能够看到那时候的他此刻有多么的激动。 我记得展馆中有这么一个设计,在墙的一边是梁思成拿着镜头对着镜子的自拍照放大印在了整面,而它对面的墙上留下了一个方形的洞口,顺着穿过洞口向更厚一堵墙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应县木塔的木制雕塑,下面是应县木塔的设计图。这是一个令我感到非常有意思而印象至深的设计,应县木塔的发现是一个重大的里程碑,也像梁思成先生人生中的里程碑,而那张照片是梁思成年轻时拍摄的照片,让我感觉应县木塔像是他的未来中的一种命运,一种目标,照应呼唤着年轻的他。而他则通过这个洞口在窥探着历史中的文化建筑的中国,还窥探着属于他的远方和未来。这个有意思的设计给我有一种跨越时空的触动。
他们最终考察了多出中国的古建筑显然为中国古建筑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对于这方面的造诣和影响颇为深刻,而同时他们也是早期推崇古建筑保护意识为数不多的人。这种对过去传统文化和记忆的保留也是非常可珍贵的,这不仅仅是建筑上的意义,更有其他的文化内涵,也许也是了思想和精神具象化的象征的存留。
最后停在“建国后”设计稿前。看那些国徽设计草图时特别有意思,国徽草图摊开,有的麦穗旁注着“需再饱满,见百姓收成之喜”,有的五星旁贴纸条:“再上调二分,更显庄重。”一张纸上改了又改,林徽因在牡丹花纹样旁标着 “要饱满但不张扬”,梁思成在结构稿上写 “得让老百姓一看就觉得亲切又庄重”。他们不是在做冷冰冰的设计,更像在量身定做一件能藏住文化底气的衣裳:把传统纹样里的灵动、建筑里的对称美都融进去,让这枚小小的徽章既有新生的朝气,又带着老祖宗传下来的温润。
纵观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历史,我特别钦佩他们对建筑探索的热忱,不服输的执着与坚持,还有他们对于中国建筑文化的敬畏,保护和一种担当。我认为这是他们身上可贵的品质。每个时代都有人愿意为热爱的事物倾尽心力,让岁月中的美好和坚韧,有处可寻、有迹可依。也许这里的栋梁也有对遗迹的保留和传承之意。 -
趣看美术馆观感
昨天我们汉文小组去参观了栋梁展。栋梁,这是梁思成和林徽因两人一生所研究追求的。但我不禁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叫作栋梁?”讲解员说:“其中的梁指的就是梁思成,而这两个字都有一个木,双木成林,这就指的是林徽因。”听完老师的解答,同学们的眼里都冲满赞叹,“栋梁”这名字真的很有意义。
当我走进展厅,满墙的照片吸引住了我,我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看。1901年梁启超出生了,他的父亲是近代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梁启超。1923年,梁思成遭受车祸右腿骨折,他在住院期间是,林徽因一直去医院看望、照顾他,因此这使两人的感情更深。等到梁思成出院后,两人便决定出国求学,这一“求学之路”也体现了两人的互相帮助和对追逐梦想的执着。他们考进了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原本两人都想选修建筑学,但是林徽因没能成功选修建筑学,女生不能选修建筑学,原因是建筑学太累了。我想,的确!建筑学仅仅是造房子吗?还需要设计、研究、创新…总而言之,“造房子”只是建筑学最终输出的一个产品。而建筑学本身是一个过程,它要解决的是关于空间、环境、文化等之间的综合关系…梁思成顺利进入建筑系学习,他学习刻苦,成绩也很优异。而林徽因只好注册在美术系,但她选修了几乎所有的建筑系课程,实际上她完成了所有建筑专业学生的训练,只是拿不到建筑学的学位。此外,梁思成和林徽因两人形成一种互相帮助的学习方式,我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展柜,玻璃展柜里摆放的几张宣纸上布满了黑色笔墨,其中写在格子中的是梁思成的课堂笔记,而林徽因则在旁边空隙中做批注和补充。
在求学过程中,梁启超寄给他们了一本对中国建筑史研究的著名书籍《营造法式》,这本书对于当时的二人来说,书中大量的古代术语就像是“天书”一样,在国内也没有人能读懂这本书。但这种错外感反而激发了他们“破译”中国古代建筑,同时让他们更加明确留学海外的终极目标-成为研究中国建筑的学者。
两人回国后,他们加入了中国营造学社,率领团队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跋山涉水,走访了中国15个省200多个县,且考察测绘了2000多处古建筑遗存。推动了我国建筑学的发展。
我想,我来参观栋梁展的意义是?大概就是了解我国的建筑史,了解梁林两人研究建筑学的一生。栋梁,屋中的大梁或是比喻担负国家重任的人,这不正是梁思成和林徽因两人!他们是我国的栋梁,值得永远被我们敬佩、被我们铭记的栋梁! -
栋梁展参观
这次我们去了栋梁展,经过对导言的阅读,我发现这次展览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高度,强度和跨度。
从高度上,林徽因的父亲是林长民,是5·4运动的主导者;梁思成的父亲是梁启超,正是因为这次运动,让梁思成的腿遭到了重创,也正是在这样的契机,他认识了林徽因。
在1924年,他们两人共赴宾大进行学习,尽管宾大的建筑系不适合女生,但是她还是通过美术系的方式一直在建筑系进行学习。
后来,他们便来到加拿大结婚,值得一提的是,林徽因的结婚礼服也是自己设计的。
在他们回国之后,他们从北平开始探寻,一直探到武汉到昆明,其间2700余座塔。
在77事变之后,他们持着一种以保护建筑为重点进行斗争,而在建国后继续修复为思路。
在这一过程中,他们的收入十分微薄
后来他们主张建筑了人民英雄纪念碑,进行不断的测绘修补,可惜的是,有些城墙却在当时特殊时期中被拆。
他们的研究框从唐到清再到现代,跨度从历史到建筑再到艺术。
他们两人的一生跌宕起伏,从财富的制高点到财富的最低点,但是他们却有着自己的一个信念,我认为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能够顶住强度,通过自己的高度实现对建筑研究的跨度的原因 -
这次我去看了栋梁展,这个站是关于梁思成与林徽因的展出,它讲的是梁思成和林徽因大学生活和他们后来的探索与发现。关于林,梁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对中国建筑的贡献和他们的爱情故事。 首先就是《栋梁展》这个题目。栋梁不仅意味着房子中间的支柱,还要求“重要”“高度”“强度”“身体”“意志”。 他们两个热的爱情是因为他们的父亲的友谊产生的,而且梁思成本来兴趣爱好十分的广泛,也并没有接触过建筑学,建筑学也是林徽因介绍给他的。后来他们出国留学的时候由于那所大学的建筑系不接受女学生,所以林徽因就选择了美术系。而现在,林徽因的孙女帮她领取了那份迟到了许多年的建筑系毕业证。 其次就是他们对中国建筑的贡献,他们用在五台山边缘的佛光寺打破了日本教授“想看唐代建筑一定要去日本”的定论,他们还里里外外得对世界三大奇塔之一的应县木塔进行了研究。其实如果当时北京市市长采用了梁思成和林徽因的规划,是可以将北京的外城墙保留下来的,还可以造成环城公园,更加的美观,可惜当时的政府并不支持这种理念,只知道要把封建的东西全拆了。
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探索精神一直感染着我们,让我们后代的人继承他们的精神,继续探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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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梁思成林徽因学术文献展
踏入“栋梁”展厅,时间仿佛瞬间凝滞。灯光下的展柜静静矗立,泛黄的《图像中国建筑史》手绘图稿在玻璃后散发着穿越时空的光芒。我俯身细看,梁思成先生的笔尖下,赵州桥的敞肩拱、应县木塔的54种斗拱,每一根线条都精准如刻。图稿边缘的试笔痕迹尤为动人——为了一次成型,先生在图纸外反复练习,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1937年林徽因写给8岁女儿的信件让我驻足。信纸已经泛黄,墨迹却依然清晰:“日本人为了点小事大出兵打我们”,她用儿童能懂的语言解释战争,随即笔锋一转:“做中国人要顶勇敢,什么都不怕”。这封家书展现的不仅是母亲的柔情,更是一个学者在民族危难时的风骨。展厅中央的视频资料记录了一个细节:在前往四川李庄的路上,梁林夫妇的行李箱中,建筑图纸与幼儿衣物混杂在一起。梁思成在颠簸的卡车上仍坚持绘图,林徽因则一边照顾生病的孩子,一边校对手稿,正诠释了:栋梁不会把自我牺牲看作牺牲,栋梁的心胸使得压力变成了快乐。”
我注意到一组对比强烈的照片:一边是梁思成在破庙里借助煤油灯测量古建,另一边是现代无人机扫描古建筑的场景。技术已然天差地别,但那种对文化遗产的敬畏之心却一脉相承。离开展厅时,夕阳西下,现代都市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色光芒。我突然理解了这个展览的深意:栋梁之魂不在于是谁,而在于如何作为。它体现在梁思成一笔一画的严谨中,体现在林徽因一字一句的教诲中,更体现在他们将个人命运与国家文化血脉紧密相连。
梁林夫妇将学术视为生命,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栋梁从来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与家国天下血脉相连的精神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