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滇洱,彩云之南”云南大型行走
——云南、平衡
在今年春季时,我偶然刷到了别人采菌子的帖子,心想着暑假一定要去一次云南,无巧不成书,在放假前忽然想起,暑假行走去的正是此地。虽说这次做足了攻略和标本需要的工具,但基本上一个野生菌都没碰到,不过行走的价值也远高于我采菌子的欲望,算是我拎了个空蓝子去,揣了袋瑰宝回来。话说回来,要说我对云南的第一印象话,还是菌子为要了。
而我对云南的第二印象,就来自于本次的文化衫。在刚拉好行走群后,万老师提出需要有文化衫的设计,我也没怎么多想就和好友一同报上了。在设计元素时,我上网翻找了许多云南多方面的特色,什么景色:梯田、美食:米线、建筑:瓦猫等等...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云南的云。
都说“彩云之南”了,汉武帝见云取“云南”也都耳熟能详了,不过真正见到彩云时,远比图片上的壮阔多了。待在上海的上半年,我几乎没见几次蓝天,调侃着天白如同PPT,说着“妄想蓝天常日久”....在行走第五天来到大理时,五点的太阳透过云层照到我的本子上,抬头窗外没有工地和嘈杂声,只有苍山望青天,云层渗山腰。我不知道我多久没有看到这么蔚蓝的天,这么庞大的云,这么美丽的景了,一瞬间大巴摇晃所带来的困意一扫而空,让人无比想记录下这一时刻。我举起手机,照向车窗的另一侧,画面却被连绵不断的高楼给挡住。每当我一按下快门,细缝中的云朵又躲到了楼的后面,手机中只留下一张模糊的映像,无奈美景不是四面皆含。可樊老师说着,他当年来大理时,左苍山、右洱海,高山、流水、草原、平地...望向眼前高涨的楼层,我无奈撇到一边,继续欣赏苍山着留存下来的圣迹。
回顾这一路的遗憾,除了没采到菌子,各种被摧毁的古建筑也甚是可惜。从云南博物馆被朱元璋毁坏的大部分南诏大理文物、南渡古镇并不美满的商业流水、元谋人博物馆的不确定性内容较多、云南驿古镇和飞机场的放弃开发、再到崇圣寺三塔景区的处理不当....有些是还可以规避的问题,而那些已经被摧毁移动的遗址呢?那些原先几百年前的古物就这样湮灭了。地球的资源就那么多,在创新和保留之间总有一天人们必须作出选择,是为了发展而牺牲从前,还是为了留旧放弃创新资源?在行走结束后,我有采访到一位云南本地人,他说“一个地域需要发展,不能排斥外来资源,但也不能抛弃本土文化,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平衡点。”
看着云没过山腰露出苍山的头,我想起一句话,苍山没有被楼房挡住,只是因为楼房根本挡不住苍山。
来云南前,民族丰富是我对于云南的第三印象。在行前讲座时我提出“云南的民族文化是如何产生保护意识的?是如何持有民族自信的?”经过采访后我发觉,或许这种意识还是要看不同民族的想法。在行走第二天的采访时,有采访到两位少数民族老师,一位彝族,一位纳西族。纳西族老师原本应是藏族人,但因为藏汉冲突过多,所以老师的爷爷就改族成了纳西族。而另一位彝族老师,很自豪的说着许多彝族家庭有了汉人就不说彝语,但老师家就说。在行走过后我也采访到一位白族人,她说她们现在新一代的孩子们,随着长大会渐渐听不懂白语和村中的土话,就更别提说了。我觉得这些民族传承的遗失,不关跟民族本身有关,还更加与外界因素息息相通。
从几位被采访者口中,我得知现在的少数民族学校中不让学生老师说族话,只让说汉语,还有像纪律委员一样专门记录说族话的人。再加上彝族老师说到,在她上学时还有民族歧视,这不妨很容易让新一代的人越来越不去掌握原本的族话,而像彝族老师那样能够传承文化下来的,可能就不会有太多的几个家庭。但是同时,老师们口中说,在当地节日庆典时,一族的人还是会聚到一起,一起庆祝一起跳舞,就算在有些地方少数民族在被一点点“汉化”,但同样有些地方,那原本族群的心志和精神文化是不会被遗弃替代的。再加上云南驿中白族人们对于丧事的重视至今门上任然流传,所以这就不是民族意识的问题了,而是民族骨子里的血脉和传递。就算浪潮会稀疏,浪被抽干,但水是永远在的,而河岸的湿润,也是不会干枯的。
不过说回学校的问题,在行走结束后我又采访到了一个云南人,他说,当今学校如此安排,一可能是为强调“民族大融合”,二是为了方便着想。要是学生老师都说不同的语言,那就根本没法交流,学校就算是一个小的社会,要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法生存,那又如何在现实与他人生存呢....所以啊,我觉得,如果要保护少数民族,就不能把他们当成一个文物或者一种非遗,少数民族也是人,他们也要生存,换句话说,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们不是展馆中的青花瓷,不会那么容易碎掉,也不是硬泥,造不起无数捶打。所以,我们需要以一个平衡的视角去看待,既不能全然的“汉化”,也不能把他们当作外人,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有点困难了。
要想协调,就必定要有取舍,也就需要平衡。若不平衡,就一定会有一方受到损失。如果天平的一方放有无可替代的惜物,那天平的另一方必也需放等量的奇物。不过我觉得,或许一片叶子也能与钻石对等,只要这片叶子有足够不凡的价值。
文史 王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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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暑假行走作文 -
12月13日 时文讨论12月13日讲座预习:
1、本次事件中演唱会被取消的原因是什么?当国家间关系出现紧张时,是否应该立即暂停取消相关文化交流活动?
从各类可靠性平台来看,如外交部、新闻部等正规媒体表述,演唱会取消的原因是因近期中日关系随着日本新总统的上台不稳定所导致的。但是“取消”这个举动的决定权按理来说应是由文化部门去表态的,而文化部以“不可抗力”为由取消。所以说,政治缘由而取消是本质,但“怎么处理”、“是否要取消”也是取消的原因之一。所以根据两周前的时文讨论,我猜测,“为什么取消”不单单是大众所都知道的表率,而是相关部门“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疑问。在上次时文时,我们讨论到“一刀切”政策会激起人们的情绪,导致思考这件事时的感性大于理性即是满足情绪需求,也是激发情绪源头,或是转移舆论注意力等…
所以回到演唱会这件事,“取消”是面对当下政治官方所做出的选择,但“当国家间关系出现紧张时,是否应该立即暂停取消相关文化交流活动?”站在文化方面来看,什么“文艺不受拘束”,“文学不跨国界”…这导致我原本认为,国家关系与文学文化方面,以及普通老百姓应当不混为一谈。但是如果要细分“文化”的话,我觉得“文化”也需考虑是否与政治有关?是否与思想有关?或者处事等方面。因为这关系到不同文化下人们的交流,可能会导致不同的思想在不恰当的时机入侵,或是需提防恶意文化,从贸易角度来讲,我的意思有点类似于历史上的倒卖鸦片,只不过这里指的是“精神鸦片”。同时我觉得,这边说的也有些类似于上次讨论的“垃圾信息”一种。任何人都只能明确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有时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所以谁不知道谁在想什么,谁也无法保证谁会有什么举动。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先停止吧。
但是,经过前几次樊老师带领的讲座,我又深思了21年的疫情封城。我原本认为在家隔离是理所应当的解决方式,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措施,但樊老师多次提到此事时的愤怒又让我有所反思;把河道堵住就可以真的把水治好吗?把人关在家里就会没有病毒吗?把文化交流暂停就不会发生我所思的假设吗?“保险起见”是否是一种掩耳盗铃?断绝就是最好的方法吗?如果是,那人人都要当闭关锁国的青蛙了。2、阅读材料一、材料二,如何看待滨崎步的回应和官方的表态?
原本知晓这件事时,当听到滨崎步一人对着空场唱完全场后我是很震撼的,我母亲对此还抽空去了解了滨崎步这个人,更是被她的生平和种种所感动到。可要不是有讲坛的这篇材料,我这种没去深挖实事的人可能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说,滨崎步对着空场子激情演唱究竟是真是假,就不能算是这件事的回应和表态了。因为如果真的话,摄影团队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这样言词的呢?不过也因为滨崎步这样的举动,肯定也会多多少少影响到同行的人员,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虚惊一场也并不是坏事。在条件允许下,或许今后还会出现一个真正对着空场子唱歌的“滨崎步”呢 -
11月赵孟頫行走作文11月16日湖州行走
追溯半个月前的行走,每次行走前原本都信誓旦旦觉得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每当行走中一同去思考时,就总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少了,但很奇妙,这也同样是课堂的意义。
周日清晨,打开朋友圈,已经有讲坛的同学老师零零散散的发着自己的行程,还有暮色中微暖的日出。原本想着到了行走点去附近吃些早餐的,绕了两圈路,看到了路旁的湖水柳树麻雀,倒是没怎么看见早餐店。碰巧顺路碰到已经到了的老师,于是我和同行的同学就提前加入了课堂。在湖州的早晨就是如此。
湖州,行前讲座中万老师有讲到,它被称为中国的“两河流域”,被东苕溪和西苕溪双双包围,最终合会于湖州,而在往东又是苕霅溪。都被称作两河流域了,所以说,湖州的文化大抵应是很繁荣的,前有苏轼的“乌台诗案”在湖州被抓,后有文人状元诞生于此。但当今的湖州,连名字都有些闻所未闻,相对而言,也称不上特别繁荣昌盛了吧。同时,湖州市中的安吉县,北有茅山、太湖,南有天目、苕溪,所在好比天然的文化通道。可就算从前这里拥有象征发达的古越人陵墓,当今也并无鹤立鸡群。但这并不因是别处的发展更好,而是太平天国使湖州留下了永久的创伤,也将无数应该传递的文化留在了从前。
“唯馀笔砚情犹在,留与人间作笑谈。”湖州赵孟頫的书画已经在行前笼统提到过了,“媚骨”、“书奴”、“楷书四大家”,评价的差异仅是因为政治立场而言。对于赵孟頫本人来说,他将情感和生活的无奈寄托在书画上,而不是发泄,是精密的探究。可大多数人们却只看到了他在哪里做官,要说他所追求的艺术本身?只是用于批判他的其中一工具罢了。但行走中我们小组采访到几位湖州本地老人,他们认为,赵孟頫根本不是一位政治家,而肯定是一位书法家,他的书法与政治毫无关系,他的书法也比政治更加重要。
行走地点赵孟頫私人园林“莲花庄”,那边已经大致被改造成了个供本地外地人休闲的公园。行走那日,位于老师讲课音色后的就是笛声,还有很吵嚷的流行歌曲,应该是为广场舞所放。大爷们靠在岸边的躺椅上唠嗑,小孩儿们在草地和草地中穿梭。这公园,除了有关赵孟頫的一些旧屋和中式走廊,乍一看和普通公园其实差别不算巨大。但可惜的是,这座公园里竟无书画之人。
在莲花庄的采访中,针对一如既往的宣传问题和知识普及问题,宣传不够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本质问题了。对此种种疑惑也同样能够得到解答;这次采访中,常客略占比较多,也因为是常客,得到的较多回复就是来休息的,或者放松喝茶的一些。同时从西文反馈得知,有一位被采访的语文特级教师兼书法老师,面对莲花庄的宣传和赵孟頫的字仅仅觉得挺好而已。虽然可能出于场合原因,但种种迹象表明,莲花庄虽是因赵孟頫园林所开放,但呈现的效果却弱化了赵孟頫及其在此所作的书画,而是偏向游闲者来“修身养性”的。虽说休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这书画之乡,也不能仅仅是前人代言后人无声吧,何况前人当今也遭受着不公的评判。
赵孟頫的悲在于无法被前人理解,也无法被后人所理解。如果那些精神、文化、艺术就这样默默无闻的飘在长河上,无论是在孕育文脉的苕溪上还是汹涌湍急的霅溪上,都会随着时间被浸润。除非有有心人去打捞,它就只会一直浮在水中,直到沉入底部。那那些存留过的东西,或许连“笑谈”都算不上了。但其实,那长河的河面上也并不平稳,它还时刻有着浪花,浪花覆盖过浪面,形成一点一点点的水波。这水波一层又一层层,不久就又会被新的浪花盖过。
“鸥鹭忘机“的故事也是行前提过的,海鸥和渔民的关系,我理解为也可以是赵孟頫和蒙元朝政之间的关系;是从纯粹的互助到身份利益的转变。但赵孟頫这只海鸥并没有完全放弃从官,而是依旧奔波于江南文学领域。本次行走的主题是“鸥波无尽”。“鸥”是鸥鸟也是自由,“波”是霅溪也是困阻,那“无尽”,或许预示着这只自由的鸥鸟永远会被各种方式所困,也代表着从古至今赵孟頫被舆论思想所困的无尽。